这几日,月菩瑶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着梨偈,似乎是想将两年来缺席的陪伴都补回来。
白日里一同修行,月菩瑶会耐心引导她运功的灵力运转,会手把手教导她剑诀的招式;夜里闲聊时,会细细询问在她闭关时,梨偈有过哪些经历,哪怕是些琐碎小事也听得格外认真。
这般细致入微的关怀,让梨偈时常望着她温柔的侧脸出神,恍惚间觉得,这便是她期盼过的母亲模样。
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梨偈沉溺,心中那点拘谨渐渐消融,滋生出深深的孺慕之情。
只是月菩瑶身为宗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,好不容易出关了,各峰长老、执事便纷至沓来拜访,请示不断,每日都有诸多宗门事务待她处理。
她也不能总赖着她。
这日清晨,天光未亮,月菩瑶收到传信,便神色凝重地赶往前殿议事。
梨偈所住的落霞院顿时冷清下来。
前殿的议事堂。
褚惊秋拿着边城的传信,正要向月菩瑶呈报。
与褚惊秋在路上偶遇的微生耀,看着议事堂坐着的各大长老们,自觉不宜旁听,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在拜见过梨偈母亲后,就恭敬行了一礼,说道:“师尊、诸位长老,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得到颔首,他脚步轻快地退出殿门。
踏出前只听见,褚惊秋对上首的月菩瑶请示:“师尊,魔域近日异动频繁,传闻是四处搜寻所谓的‘魔界至宝’所致……已波及边城,无辜死伤逾百。弟子请师尊示下,是否要与其他宗门一齐遣人镇压?”
……
微生耀怔了怔,没再停留,加快脚步离开。
只因他心早已飞向落霞院。
在秘境里,他们朝夕相处,回来后,他已有几日没见梨偈了,偏偏梦中还总是不断浮现出梨偈的身影。
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快要决堤的思念。
他抬脚朝着落霞院走去。
落霞院内,阳光穿过苦槠树枝叶的缝隙,洒在院内那精心培育的灵植上,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斑驳的光影。
梨偈正蹲在灵植旁,指尖拂过一片蜷曲发褐的叶子,眉头微蹙。
这株“流金杉”有些蔫蔫的,她正仔细检查着根系周围的土壤,想看看是不是生了什么虫害,还是浇水太多烂根了。
她拔掉灵植周围的杂草,用手中的小铲子松土,动作娴熟。
微生耀远远地看到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眼中满是爱意。
“溶……小师妹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略显兴奋的喊声,又有几分刻意的放轻。
梨偈回头,见微生耀站在院门口,一身鲛青宽袍大袖,腰间的两根系带被风刮得交缠,想来是刚从别处赶来。
“溶溶在忙什么?”
微生耀快步走到她身边,目光落在那些灵植上,又飞快地转回到她脸上。
问她:“是要除草吗?我帮你。”
不等梨偈回应,他已经撸起袖子,蹲下身子,拿起另一个小锄头,学着她的样子,给另一株灵植松起土来。
他动作虽依旧生疏,却格外神情专注,偶尔抬头看一眼梨偈的手法,再低头依葫芦画瓢。
梨偈看着他那副模样,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,没再拒绝,只轻声提醒:“当心些,那碧藤兰的根须娇弱,别碰伤了。”
“嗯,好,我记住了。”他应声,眉眼飞扬。
两人忙碌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【气运+1】
微生耀如今对不少灵植的习性都了如指掌,所以都不用她怎么指挥,他就能栽种好。
梨偈看着灵植都莳养照料好了,她起身到井边净手。
微生耀也站起身来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洗净手后,一脸期待地看着梨偈。
眼睛亮晶晶的,求夸奖道:“溶溶,你看我最近表现怎么样?”
梨偈抬起头,看着他一脸求表扬的模样,忍不住噗嗤一笑,随后点了点头,说道:“还行吧。”
微生耀听到这话,心中一喜,脚步又凑近了些。
眼神中带着扭捏,吞吞吐吐地问道:“溶溶,那我……我能不能亲你一下呀?”
说完,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,手也不自觉地捏着衣袍下摆,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梨偈被微生耀这问题弄得不知所措,她的脸也微微泛红,有些犹豫不决。
他沉默了下,又提出,“不能的话,那抱一抱可以吗?”
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,点点头。
微生耀见梨偈答应了,心中激动不已,他欣喜地靠近梨偈,将她揽入怀中。
【气运+5】
少年环住她的那双手都在颤抖,见她没有抗拒后,才越收越紧。
下一瞬,他委屈地低下脑袋,薄唇凑到她的耳边,一张一合地低声央求:“溶溶,我发觉我好贪心……我还是想亲你,怎么办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