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二人顿时安静,侠客拿枕套又偷偷抽了飞坦一次,但飞坦的性情不可能不回敬。一来二去……
库洛洛叹气,他脑中有无数疑问,他微蹙眉头捏着鼻梁问:“什么问题?”
“那就是——如果你当时也睡着了,会变成什么动物呢?”
“蜘蛛。”侠客飞坦异口同声。枕头大战暂且停火。
侠客发挥想象力。“蜘蛛和奇奇做得是什么限制级画面?!”
飞坦用撕碎的被单缠起乌奇奇。“蛛丝方便捆绑。”骑在她腰间,按住双腕。“有八条腿脚可以制服你。”
乌奇奇舔舔嘴唇。
侠客在手机上搜出蜘蛛x人的小黄漫,一会咂舌一会赞叹。“还能往子宫里注入精子,让她怀满蜘蛛卵,真重口啊。瞧瞧,团长刚刚你没睡觉真是亏了,错过好戏。”
太阳穴疼痛的库洛洛一把夺过手机。乌奇奇拉着飞坦若无其事凑近,调高音量。“啊,毛绒绒的脚插进去了!真刺激,我现在入睡还来得及吗?”
侠客龇牙咧嘴。“宝,我开玩笑而已,你真想尝试?”
“如果是和库洛洛,我不介意体验一下。”
“有点变态啊……”侠客吞口水,少见地扛不住。
遭受意淫的库洛洛另一只手从太阳穴回到鼻梁上,再沿着眉骨回到突突跳的太阳穴上。
侠客脸枕在乌奇奇大腿上,库洛洛就像手机架似的,给他们拿着小黄漫看。
侠客在搜索框里输入人兽、蛇,问她:“你和飞坦怎么做的?蛇的搜索结果比蜘蛛多出好多。哼哼,但是!果然最受欢迎的还是人和狗。我赢。”得意秀给飞坦看。
“别提了,飞坦才是那个把我强了的人好吗,比之前那个狱警梦还残暴和血淋淋。”乌奇奇吐苦水。
飞坦脸色刷地从白深到黑。“你,跟我出来。”
转变突兀。乌奇奇和侠客面面相觑。侠客为她清理身上凌乱的棉花和挂着的白床单,把她上衣扣重新系好,朝门口努努嘴巴。她亲了嘟起的小嘴一口,屁颠屁颠出去找刽子手。
开心果一走,屋内没了欢笑,侠客没了膝枕,却还躺靠在库洛洛腿边,体温气息温热。
碧眼怔怔望着少时伙伴已然成年的面容,五官锋利如刻。一股陌生和熟悉感涌入。
“小库。”
“恩?”
“啊,没什么。”
“恩。”
这趟旅程发生太多事,库洛洛闭目养神梳理蛛丝马迹。
“小库?”
“恩?”睁开的灰眼望向身边的少年。
侠客翻了个身,将脸埋在库洛洛大腿侧。
“遗迹那次,我从没谢过你们,救了我。”
“恩。”
没有下文的沉默。
侠客长长打个哈欠,热气扑在库洛洛身上。
“我还是困。最近熬夜能力好差。你说是中了别人的能力吗?”
“你累了而已。睡吧。”
“可我不想做噩梦,烦。”
“如果我看到迹象,会叫醒你。”
“可这次你没察觉我们的异常。”
“或许因为不是噩梦。”
“也对。那好吧,你一定要叫醒我啊。”
“恩。”
半晌后,呼吸节奏并无变化。困,但睡意却不降临。
“怎么?是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?”
“哈哈。谁要听你唱啊,我更想听奇奇走调的歌声。”侠客笑着去寻找某样东西。摸到腕骨的线条,轻轻一拽,就将满是伤痕的掌心放到了自己后脑勺上。“这样,我睡了啊。”
“呵,恩。”
洁白如玉的手。金色麦穗的发。
库洛洛睫毛微垂,宽松的v领敞开,胸膛缓慢起落。
看到侠客蜷缩的姿态,犹想起当年瘦小的毛孩子。恩……狗耳朵,什么模样呢?库洛洛好奇地轻抚他,指缝间灌满金丝。
走廊上。鲜有人去的拐角贩卖机旁边,飞坦抵住墙壁,将乌奇奇圈起,咬牙切齿说:“喂,我……不知道,那真的是你。而且,当时好像不受控制,不,切,算了,这是借口。总之,你这白痴,不要每次做梦都担心我会伤害你。现实中,绝对不会,知道没。”
乌奇奇小鸡啄米。“我知道啊。呜呜,飞坦壁咚我了,好幸福!”
“臭女人,我认真的!”
咚。墙壁被砸出一个坑。
贩卖机的制冷功能嗡嗡响。灯光下飞坦的脸黑了又白,拳头还抵在墙中凹陷的洞里。
乌奇奇率先靠他身上大笑,下巴搭在他肩上,在耳边说:“你才白痴。我当然知道。梦里头你不是都剖腹谢罪了嘛。我现在只剩隐隐约约的感觉了,记不起害怕的感受,怎么说呢,那些残暴的举动,好像你只是想让我更了解你,或者是,你想更了解我?”
“别乱想,倒也没什么深刻意义。”
“